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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国林业集团微信公众号转载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丁仲礼的文章《碳中和的战略逻辑和技术需求》,本文是丁院士对研究团队百余位专家成果的汇总,其真知灼见让“双碳”战略的逻辑和路径越发清晰。

这项系统研究的工程,从战略逻辑和技术需求两个层面,对每一个涉及的问题进行清单式研究,并归并于“排放量=海洋吸收量+生态系统固碳量+人为固碳量+其他地表过程固碳量”的总公式,立足于中国宏观的现实条件,将“控碳-减碳-低碳-中和”四个阶段和模式详尽分析规划,是“双碳”战略确定后全面和客观的理论体系。

林业人以及木业从业者,也会从中获得新的启示。

生态固碳,林业人的新使命

按照碳中和就是“碳源=碳汇”的总体思维,生态固碳,是碳中和总公式右侧的主力。

碳固定也有自然固定和人为固定两大类,并且以自然固定为主。最主要的自然固碳过程来自陆地生态系统。陆地生态系统的诸多类型中,又以森林生态系统占大头。

这也就可以理解,林业人的职责不只局限于“林”,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中国林业集团、中国林业与环境促进会等,对林木产业有重大指导作用的机构、企业和社会组织,都在坚持主业的前提下,调整和扩充自身职责,更多体现以“双碳”为导向的具体业务和社会责任。

中林集团提出:积极践行“两山”理念,以“创建世界一流企业、引领生态产业发展”为企业发展愿景,锚定成为国内最大的碳汇经营实体和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重要运营平台的战略目标,服务国家重大发展战略。

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在“职责转变”中提到,要切实加大生态系统保护力度,实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工程,加强森林、草原、湿地监督管理的统筹协调,大力推进国土绿化,保障国家生态安全。

生态固碳的事业,需要着眼于整个生态系统,而国家对林木相关事业产业的引领,也体现了这种综合思维。

因此,不同性质、不同主业、不同产业链上的林业人和木材人,也需要着眼于“双碳”战略下的大局面和新形势,进一步对标绿色发展的宗旨,迎接行业性的价值重构。

替代水泥,木材人大有可为

如果不是看到“清单式”的详尽研究,一般人对水泥的高碳属性往往理解不透彻。

约100亿吨二氧化碳的年总排放中,发电和供热约占45亿吨,建筑物建成后的运行(主要是用煤和用气)约占5亿吨,交通排放约占10亿吨,工业排放约占39亿吨。工业排放的四大领域是建材、钢铁、化工和有色,而建材排放的大头是水泥生产(水泥以石灰石(CaCO3)为原料,煅烧成氧化钙(CaO)后,势必形成二氧化碳排放)。

在总公式的左侧,水泥的碳排放是占比39%的工业排放大类的最大头。

石灰石变成水泥的过程,就是一个非常直接和巨量的排碳过程。从需求侧进行替代,才能在供给侧实现缩减。

深圳市山海通廊全线贯通,是今年城市规划领域的大事,而“坚持水泥步道零增长、生命物种零冲击、生态环境零损失”的三零原则,更是将“水泥”这个要素提到首位,体现了替代水泥在“双碳”战略下的独特重要性。

在现阶段,我国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何做到不增加或者多替代水泥,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深圳在山海通廊建设中,“不增加水泥”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充分利用木材与现有道路基础的整合和贯通。

木材替代水泥的贡献,还不远止于此。

所有木结构建筑,都能显著减少水泥消耗,如果是纯木结构,效果就更明显。

私域空间,包括住宅、酒店和庭院,多采用木制品进行建设、装修和铺设,都能显著减少水泥用量,也许,多用木材已经可以上升到“生态美德、环境公德”的高度。

包含信息设施、卫生设施、照明、娱乐设施、艺术小品等综合概念的“城市家具”,更应该多用木材少用水泥。

风雨连廊、旅游景区、居民区公共设施,都应该按照“以木为先”的选材原则,植入“碳思维”。

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利用现代木结构技术建造高品质农房,改善乡村居住品质,恢复乡村传统建筑风貌,避免了大拆大建,也相当于不小的“碳份额”。在实践中,几乎每一个木结构专家,都曾承担过农村建筑的改善和新建工作。

因此,在人居环境的每一个细分领域,都应重视木材对水泥以及其他高排放建材的替代。看得见的美,以及看不见的碳,都在呼唤木材的更广泛应用。

从“碳全局”重新审视木材进口

如果只考虑纤维材的供给平衡,很多人对木材进口是既爱又恨的。

进口木材当然是重要的资源回运,但也很多无奈在里面。我国森林覆盖率仍有待于提高,不得不考虑进口以填补木材缺口,这就有了对外部的依赖和不确定性。

在富林国家森林保护主义思潮和政策影响下,一个原木禁令就引起全行业震动,中国进口木材被曲解和栽赃的言论,在外媒上也时时浮现。

木材安全又成为有一定争议的话题。新型木材安全观的核心是“育”。培育我国稳定、健康、优质、高效的森林生态系统,提高国内木材生产能力,降低木材的对外依存度。

学界对于木材缺口的预估,也有较大差异。有学者预测十四五期间国内木材供给缺口仍会放大,也有专家认为国内速生林能在数量上满足自给,需要的只是通过进口调节特定用途的木材供给。

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可能有另一种双关和情怀。

在“碳思维”的视角下,国内的生态系统不仅提供着看得见的物质材料,还提供着看不见的碳汇功能。

森林中的各种树木都有很长的生长期,在树木适龄期内,固碳作用可持续进行;当树木进入成熟期,固碳能力就会减弱,但人们可以通过砍伐—再造林的方式继续保持正向固碳作用,而砍伐的木材可以做成家具等产品,不至于把多年来固定的碳快速返还给大气。

我国的森林大都处在幼年期,还有不少可造林面积,加之草地、湿地、农田土壤的碳大都处在不饱和状态,因此生态系统的固碳潜力非常大。

在这种视角下,我国大部分处于幼年期的森林,并不适合当作纤维材进行大量采伐,即便是人工次生林或乔/灌混杂林。这点也在丁院士的文章中有所体现。如果再考虑到“天保工程”的长期性,进口木材在未来数十年内,依然有良好的商机和社会效益,这样的资源回运,有利于进一步释放我国生态固碳的潜力,服务于“双碳”工作大局。

林木相关“固废”的辩证思考

目前,和林木相关的固体废物,主要是木片、木屑、木屑块、木屑棒、废纸等具体形态,随着全面禁止“洋垃圾”进口、固废进口“零容忍”的政策出台,上述物品也被封堵在国门之外。

如果从固体废物的本意出发,这样做是没问题的。所有固体废物,归根到底是工业生产的冗余物,价值低、有污染,有破坏生态环境的显性效应和潜在危机,而所有木材相关固废一旦被认为用途是“燃烧”,更是绝无可能入境。

但如果代入“碳视角”,一些具体问题就有了新的阐释角度。

丁院士首先明确一个大前提:“无碳电力”在很长时期内是难以实现的。我国目前的能源消费总量约为50亿吨标准煤,其中煤炭、石油和天然气三者合起来占比接近85%,其他非碳能源的占比只有15%多一点。在煤、油、气三类化石能源中,碳排放因子最高的煤炭占比接近70%。我国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占比如此之高,在世界主要国家中是绝无仅有的。

因此,在真正的“低碳”阶段之前,还有“控碳”和“减碳”的过渡阶段,着眼于电和热的排放,所有对煤、油、气三类化石能源有替代作用的燃烧材料,都在“控碳”和“减碳”方面作出贡献。当直接做减法还不现实的时候,少做加法,也是积极的举措。

木材加工的剩余物,制作成生物质燃料,相对于燃煤,的确有相当的减排优势,在“富煤、贫油、少气”的基本国情约束下,在中国制造仍需扩容电力供应的现实下,生物质燃料的总账,可以有另外一种算法。

而禁止进口废纸的争议之处,已有木材行业专家提出过意见与建议。废纸的缺乏导致造纸厂与人造板厂争原料,小径木的采伐反而会放量,反过来又影响了“双碳”战略的效果。

对生物质燃料的积极作用,丁院士文章中也有提及。

生物质能也是可再生能源,目前生物质能发电技术是成熟的,但其在总的电力供应上的占比较为有限

煅烧水泥时,尽可能用绿电、绿氢、生物质替代煤炭

在“碳中和”等式中,生物质燃料理应占有一席之地,林木相关固废值得重新考量。

木屋里住着更多的“碳中和”概念

“康养木屋”微信公众号曾经发文,从木质建材生产,到建筑周期,再到温控效应几个角度,分析了木屋相关的“碳中和”概念。而置于更宏观的清单式思考,木屋以及木结构的碳效应,还不止上述几个方面。

(一)对水泥的替代。上文已述。

(二)本身即是固碳的形态。

当树木进入成熟期,固碳能力就会减弱,但人们可以通过砍伐—再造林的方式继续保持正向固碳作用,而砍伐的木材可以做成家具等产品,不至于把多年来固定的碳快速返还给大气 。

(三)处于旅游景区或者特色乡村的木结构,与光电的融合程度更高。

充满着乡愁气息的木屋,与现代科技的光电系统组合,也许会成为新的景观。

(四)木屋有利于塑造“低碳消费”的理念和场域。

爱住木屋的人,大多在追求着返璞归真的情怀,有远离工业气息的冲动,利用这种消费心理,木屋可以更好地嫁接低碳生活的理念,让景观、生活方式和心理反馈,统一到爱护生态、践行公德的境界。

并不是说服务业可以置身于低碳化之事外,恰恰相反,服务业亦有可以“主动作为”的地方,这一方面是大力做好节能工作,另一方面是尽可能用电能替代化石能源的使用。

(五)用于建设木结构的木材,出于长期应用的考虑,已经采用了充分的木材保护技术。木屋越被人喜爱,越被人珍惜,就被保护得越好,长寿的木屋是“低碳”的无价之宝。

大级别、确定性的“双碳”时代已经到来,木材以及木结构的价值重构也箭在弦上。

山东得桢实业有限公司以“让木材增值,为木业赋能”为己任,与俄罗斯工业木材有限公司为共同的发展跨境协同,其中,工业木材出口有限公司每年采伐原木超过70万方,归属于山东得桢实业有限公司的营业收入达3亿人民币。公司正在建设列索木材加工产业园,未来俄罗斯列索市木材加工产能的整合者,团队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深耕17年,与当地的政府及商界保持紧密的联系;上述一对关联公司与国内多家大型物流公司、大型木材分销机构保持紧密联系,销售市场覆盖中欧班列重要节点城市以及太仓、赣州等重要市场。

公司常年供应俄罗斯樟子松、白松、冷杉、雪松、落叶松等各种规格的板材。

作为流淌着中国血脉,沉淀着丰富俄罗斯元素的木材企业,我们深知,必须尊重俄方发展战略以及相关政策,坚持合规经营,立足中俄两国“绿色发展”的最大公约数,以身垂范,让木业的“中国制造”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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